逦之姿,也是感慨自己的容貌不再。
“妙娘子。”小丫鬟见她游神,忙低唤了一句。
妙娘子回神,往前两步道:“石妈妈找到我时,与我细说过姑娘的境况,既曾是商贾世家,不知可学过琴棋书画?”
沈时葶顿了顿,自是学过。
她出生头几年,沈家还只是个一贫如洗的农家,沈延也不过是村镇里的小郎。到她六岁大时,沈延出了几趟城,做起药材生意,沈家的境况才慢慢好起来。
沈延对她很是疼爱,家富裕后,别的姑娘有的,他都尽可能也给她。哪怕阿娘不乐意,沈延偷着也要给。
他说过,姑娘家懂几门才艺,将来才能嫁个比阿爹好的男人。要温柔,会疼人,断不能让阿葶受委屈。
沈时葶压下心的酸涩,无甚情绪道:“会一些。”
妙娘子甚是欣慰地点点头,念起石妈妈的话,她又试探一问:“既如此,不若先授姑娘斟酒的门道,可好?”
所谓斟酒,不过就是为客主斟酒。
所谓门道,也不过是讨男人欢心的法子。
床榻上的人身形一顿,良久,久到妙娘子以为她大抵不会再开口时,姑娘缓缓抬眸,嗓子像卡了刺一样,一字一字道:“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