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自是圣上的意思,圣上疼你,眼看到了年纪,他操心你的婚事也不足为奇。”袁氏道。
陆九霄眉头拧得更紧了,那意思分明是——
圣上闲着无事,管他作甚?
然,他到底还顾念一丝帝王的威严,只神色恹恹道:“再说吧。”
陆九霄走后,袁氏望着他方才饮过的茶水,连连摇头。
伺候的白嬷嬷扶她落座,宽慰道:“夫人,世子是这脾气,慢慢来便是了。”
袁氏捂着心口,道:“都怨我,打小便纵着他,不敢管,不敢骂,才让他与我生分了,你说他如今的性子,有几分是与我和侯爷赌气才养成的?我这不是害了他吗!”
白嬷嬷张了张口,终是没再说劝慰的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旁人又怎会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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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已是春末。
前些日子圣上感染风寒,阖宫严阵以待,不敢开办大小宴会,好容易圣上龙体康健了,李皇后便差人拾掇出一场春日宴。
以赏花的名头邀来不少适龄的贵女,其意不可不深究。
骊国至今未立储,圣上原有八位皇子,至今健全尚在的仅有六位,嫡出皇子两位,一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