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两道高筑的海水牆之间,她都走那麽久了,两旁湛蓝海水汩汩流动,还在这天寒地冻的岱山,豢养著各式南海鱼。他许久没来这处,却也没半个仙役敢懈怠,就连那暗裡鬼胎不少的冰滢,都不敢动这珠露仙妃的水晶宫。
岩壁自地拔起顶天,不乏奇珍珊瑚,和养著珠子的大蚌,朱红橙黄的娇客灵动穿梭在比人高的岩矿间。这些,对他一介天高的神帝,都算不得什麽。他只求她几个笑颜。
还是,他应该霸道些,任她暗自垂泪个几千年,自也认命做他的妃。何苦为她闢了宫殿闢了海景,却让他忘不了南海,忘不了情。
他早知道,珠露还有个旧情人,是海王的大将木魁。那年,甚且来了岱山。他暗让人盯著,没想他们还真敢背著他偷欢。战事在即,碍著来与他商议边防大事的海王,他忍了下来。待得谈定了兵,送尽了宾客,她却怀了胎。算算时日,这孩子,还不知是谁的。他再忍,又没想这小公主,真是那木魁的贱种。
说来,他对珠露,不仅是宠,称得上是爱。受伤甚深,他竟有些不知如何掀起这桩恶行。她要请战,他便准了她。
听得珠露战亡,他那举殇,哭得真切,又为她封了个美名。
那千方无辜,水灵灵的双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