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写的净是些荒诞露骨的奇闻轶事,里头的道士斩的不是银妖,就是塞魔。人物的行径也是心无旁骛,一意向银。故事里重复的台词颇多,人物背景也是诸多相似,无非是书生小姐,樵夫强盗。怜江月看了会儿就提不起劲了,翻了好几页又找不到那哭雨的故事,他打了几个哈欠,放下书,起身舒展身体,也让眼睛放松放松。他便走到了窗口去,往外望了望。
楼下,赵有志吃完了晚饭,抹桌洗碗,师娘也从后院过来了。丈母娘和女婿聊着闲话。
没一会儿,他们各自散去,关了走廊上的灯,关了大门。这天井里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一门老幼走了大半,本就不热闹的卞宅更显冷清。
怜江月回到床上,再翻开《既见妖魔录》,眼前蓦然浮现出低眉敛目,超脱于尘世之外,莹白发光的了却和尚来了。
了却和尚的形象是那么高洁,那么明净,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吸引力吸引着人仰起头注视他——注视他天人似的外貌,注视他菩萨似的面相,注视他的慈悲,他的端方自然,他那挑不出一点瑕疵的五官……
一时间,怜江月心烦意乱,心浮气躁,平静不下来,他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