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唐明珠晃然觉得,他不是父亲唐宴,而是商会掌舵的唐宴。不过,父亲明知二皇子已被幽禁,别人都巴不得跟他撇清关系呢,还提他做什么?
贺明琅正色回道:“我与二皇子确有私交,但绝不敢以他的名义行任何不轨之事。”
“哦,我忘了,二皇子如今已是笼中困兽,拔了牙的老虎,又如何为他人撑腰。”唐宴握拳捣了捣眉心,面前的年轻人未置一词,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
半晌,唐宴才继续说道:“你的靠山这般情形,想来日后贺公子的仕途也没什么指望了。”
朱雀门之乱,牵连甚广,二皇子一党杀的杀,逐的逐,他自己虽保住一命,却被永禁罄幽台,瞧着也没翻身的可能。贺明琅一介布衣,此次虽未受党争牵连,但他跟二皇子交好是人尽皆知的事,日后他想考科举,难保皇帝、太子不会介怀,就算他们不介怀,也难保底下的人不会使绊子。人家考科举都是鲤鱼跃龙门,他跃不跃得过去暂且不提,这路上那些个人为的艰难险阻,可谓一重还比一重难,唐明珠想想都替他感到绝望。
读书人,若不入仕,多半只能庸碌一生了。
这话已没半点客气可言,唐宴历来说话最重分寸,可今日却似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