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般局面。
唐明珠哪里听得进去,她兀自胡言乱语继续说着醉话,越说越怨,越说越委屈,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两人各自伤怀,等贺明琅醒过神来,再看向她时,却不由地笑了。
今日她浓妆艳抹,眼泪一冲,胭脂都花了,两个眼圈乌漆抹黑的,像只脏兮兮的小花猫。
她此刻哭的昏天抢地,贺明琅若有三分良心,实在不该发笑,但她此刻脸上五颜六色混在一处,活像灯市上的无常面具,他确实难以自持,当下边笑边安抚道:“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他语音轻柔,带着诱哄,手上却又将唐明珠的妆抹得更花了些。
人总是这样,最脆弱的时候,若无人理会,或许还能强装坚强,一旦有了依靠,所有坚强顷刻间便会轰然倒塌。唐明珠此刻便是如此,她痛到极致,一头扎进贺明琅怀里呜咽起来,那积存十数年的委屈愤懑全都化作浑浊的鼻涕眼泪,尽数抹在他胸前。
贺明琅身体一僵,脸色一黑,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报应来的这样快。
唐明珠喝醉时,是个话唠,边说边哭,累了就直起身子找酒坛,还不忘跟他碰一碰,接着仰头灌几口,继续伏在坛子上嘤嘤哭泣。
贺明琅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