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这几间破屋子,统共就这一张床,她抱了枕头上哪去?
“随你,桌子上也成,打地铺也成。”
唐明珠鼓了鼓腮帮,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我长这么大还没打过地铺呢!”
“总会有第一次的!”说罢,他扯下帘子,便背过身去。
唐明珠看出来了,这狗男人是半点都不会让着自己,她不敢明目张胆地骂他,唯有用口型对着他的背影无声的骂了句“狗东西”解解气。
她陪嫁的被面褥子还有许多,索性拿了一床出来铺在地上,果真打起了地铺。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贺明琅心里不是滋味,他明明说的都是气话,她是一点也听不出来么?她这般抗拒他远离他,莫非心里还觉得自己委屈了?她已然嫁了过来,以后还指望清清白白找别的男人?
唐明珠不知道这一会儿功夫,他脑子里已经打了十几个弯,她吹熄蜡烛,躺在铺好的褥子上,双手交叠放于腹前。
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屋内难得的静谧,巷子里隐约传来几声狗叫,唐明珠的思绪也跟着飘远,小时候,老人们总说狗能看到人看不见的东西,尤其到晚上,一听到狗叫,她就容易乱想,一乱想就更睡不着了。
“贺明琅,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