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愈发坦荡,也对着你笑,也对你好,偏叫你一声“香姐”,说一句“香姐不是这么不顾大局的人”,哪儿有风流公子会对着如此风韵的美人儿叫一声姐的。
柳蔓香确实不是不顾大局的人,但是她的大局名字叫谢怀风。
“四爷。”柳蔓香也收了脸上的笑,摆出严肃的脸色,“四爷对我恩重如山,我也一直视谢家为本家,只要您一句话我柳家所有人都为四爷出生入死,但蔓香还是得说句僭越的话。”
“四爷,江南租户租限大部分在五月,往年也都是谢三爷五月下江南。这次偏是赶上老爷子寿宴,庄主为何把您派来江南?谢家广邀群雄,您却不在场,岂不是笑话?这寿宴四爷若在,我柳蔓香下刀子也要去赴,若四爷不在,我又为何要去?”
柳蔓香看不出谢怀风的脸色究竟是好是坏,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就算僭越也须得说了。
屋内挂了足足四盏灯笼,亮如白昼般。
柳蔓香一席话说完,谢怀风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已凉了。
柳蔓香自知僭越,心里惴惴不安,生怕谢怀风觉得她自持甚高还管起他的家事来了。她一改方才从容的姿态,匆忙站起来,“四爷,我让小如换了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