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垂下眼帘,沉默了一瞬,还是鼓起勇气直言,“敬堂哥,你刚才说你知道伯祖父和堂伯父对你的期盼,努力了二十余年,才一步步成为二甲进士,勋贵世族能找出几个像你这样出挑的人才?你为何要自暴自弃,在这个时候放弃一切,跑去求仙问道呢?”
贾敬怔了怔,呼出一口气,眉目间露出几分烦闷的情绪,“恩侯,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为父亲他们的期盼而活着,我是个人,不是他们手里的人偶,由着他们摆布。”
闻言,贾赦满脸愕然,霍然起身,面带薄怒之色,“敬堂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伯祖父和堂伯父虽说对你过度期盼,但也从未强迫过你,你不想做为何不说?事到如今,却反过来责怪父祖,自己没有勇气,就不要推卸责任!”
这番指责,叫贾敬神色间带了几分不耐,“恩侯,你若是不懂这其中的苦楚,就不要来指责我推卸责任!”
“我不懂?”贾赦气极反笑,“到底是谁不懂?从小到大,伯祖父和堂伯父亏待过你吗?你吃的用的穿的,全都是贾氏一族供养,让你读书改换门庭,是对你的期待,更是为了你的前程,可你却把这些全当做是囚禁你的枷锁!”
贾敬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