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薇捧着大肚子,斜靠在美人榻上,把信封上的火漆拆了,拿出信细看。
信中依旧是关怀她娘俩的温言细语,郑玉薇粉唇噙笑,细细看下来,最后在信笺的末尾处,看到了秦立远对那事简单的回答。
男人让她无需多管,二房有了主母,那破事儿就交给张氏处理便可。
末了,他又嘱咐几句,让小妻子放心调养,产婆乳母之类的事儿,他早已安排妥当,她无需费神。
夫君其情殷殷,关怀怜惜之意跃于纸面,郑玉薇唇畔笑意愈深,心中甜蜜。
她又仔细看了一回信,方仔细将信笺放回信封。
良辰从镜台下的木屉取出一黄花梨匣子,捧上前来,郑玉薇将匣子打开,把手里的信放置其中。
她顺手翻了翻,匣子内的信不多,仅数封,不过全因男人身处军营,传信不易。
她把匣盖阖上,良辰小心放回原处。
郑玉薇沉吟片刻,然后吩咐美景,让她往储玉居跑一趟,传话张秋词,就说,侯爷并不反对。
男人的意思,郑玉薇很了解,他这是不耐烦理睬这桩破事了。
其实,这倒实属平常,时人看妾室之流,说得难听些,不过就是个玩意儿,是个物事。伺候主母,供男人取乐,便是她们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