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束腰革带落地。
再一挥。
她束发的长白丝带落在地上,长发散落下来。
雁莳再褪护腕护膝,再扔掉身上所有叮叮咣咣的挂饰。她脱上衫时,迟缓了一下,对上方目瞪口呆的李玉不好意思地笑一下:“臣刚风尘仆仆回来,臣只来得及换身衣服,没好好沐浴。臣怕身上汗味熏到陛下,陛下不妨赐臣什么什么香浴,好让臣除除味,更好状态地服侍陛下?”
李玉:“……”
李玉木着脸:“不必。”
雁莳眸子一闪,不知想到了什么歪理上。她嘿笑一声,笑得露出牙齿,邪气得像个采花大盗:“哦,原来陛下就喜欢臣身上这股子味。既然陛下都不介意,臣也不介意了。陛下,就这样上吧!”
李玉喝道:“停!”
他止住她衣衫不整往上走的步伐。
李玉以手盖脸,不想看她。他心里疲累,自我建设做了一番,抬目看下方。雁莳略微不安:“陛下您要反悔了?那您许臣的种种恩惠还算数吗?”
李玉不想回答她那利益交涉的问题:“……收起你脑子里的污秽念头。整天跟一帮大男人混,你尽学遍了坏!朕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子,朕没想、没想……那什么你,”他喘口气,手指曲着抠案面,耳根微红,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