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悠然神往的样子。小兵几次要开口,都插不进去雁将军那种敬仰歆羡、还带着一股小得意的语调:“这怎么好意思呢,虽然边关苦,但隔三差五的,洛阳就给咱们送吃送喝,大家都快养出膘了,让我丢脸至极。这次定是洛阳的使臣来了,给咱们传递陛下旨意的时候,又给咱们送好东西来了。”
“哎,你们将军我,真是天子门下的宠臣啊。你们不服不行哦。”
小兵的脸憋红了。军营中,将军最大;将军洋洋得意地说话时,他这种小兵不能插口。眼看两人赶上了大部队,旌旗猎猎生风,众将士们整军待发何等肃严,结果一众排好队的人,在雁莳从他们面前穿过时,都听到了雁将军那自得的话。
一众将士:“……”
雁莳在河西这边官职最大,她一点不客气地穿过众将走到最前列。她露出了笑脸,骚包般地一甩战袍,拱手而出,要与这位新来的使臣打交道。结果雁小将军一抬头,一露笑,脸上表情便僵住了。她的表情僵在脸上,看着前方负手的轻袍缓带男子。
郎君他披着鹤氅,长发直束,相貌俊冷,落落肃肃。立于众将前,他乃是泰山。他气质里透着清冷之感,沙漠风沙吹过他的衣袍,他又有一身潇洒意态。他比起多年前,气质发生了一些改变,变得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