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
董老爷雇的四辆黄包车和两辆马车此时已经停在了门前的大道上,车夫们衣着粗旧,殷勤地帮仆从们搬运行李。
“哎哎,小心,小心!这幅画可是高价买来的洋画,别给我磕着了……还有那边,你们在干什么,什么时候了,快点快点!”董夫人一刻不停地指挥着,嘴里各种嫌弃,心里却很得意,她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这次众人走后,这个宅子就会被封掉,很长的时间里,都不会有人来。
大件的家具不好搬,但贵重的小件诸如油画、摆件等还是要带回老家去的,董夫人不舍得将这些东西留在这里,一是怕积灰,二来也怕万一武汉出事沦陷后,就再也拿不回来。
董兵兵的行李早已全部搬上了马车,她无所事事,又不敢呆在房子里,生怕被蒋姨娘逮到戴围巾,索性站在外头吹风。
有一种冷叫你娘怕你冷。
董兵兵的水手服虽然厚,但从勃子到锁骨都是露出来的,再加上她把长发都盘起来塞进帽子里,看起来就更空了,显得格外风凉。
蒋姨娘怕她吹风着凉,死活要给她戴围巾。董兵兵打娘胎生下来就有些不足,要不然前身也不会落了回水就一去不复返,精精心心养到十六岁,照理说该有大姑娘的样子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