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拉着车即将拐过转角时,正好有一个大婶端了一盆脏水出来泼倒。略有些浑浊的水被倾倒在门前的青石板上,瞬间溅起了滴滴水珠。水液顺着石板的纹路四下流淌,滋润着细缝里的青苔。
车夫躲闪不及,鞋子和裤管处被水溅湿了大片。
“哎你这大婶倒水都不看看有没有人的啊,你看我这鞋子裤子湿成啥样了,我今早才换上的。”车夫停下车,有些心疼地抖落着裤管上的水滴。
大婶也不好惹,面对车夫的指责她毫不犹豫地回嘴:“谁人让侬突然杵了阿拉跟前头啦,个水都泼出去了我还能让依收转来啊。个乡下人,我还没怪侬吓我一跳咧……”
面对大婶的沪骂,嘴笨的车夫显然说不过她,脸色涨得通红。大婶嘴皮子功夫厉害得很,说得车夫牙口无言,很多人都出了门来看热闹。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董兵兵连忙阻止,她觉得被人围观很丢人,而且时间宝贵可不能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她坐在车上对着车夫劝道:“算了算了,咱们走吧,还要去找房子呢。”
雇主发了话车夫不敢不遵从,他拉起黄包车准备走,而站在一旁的大婶一手拎着盆一手叉着腰,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就在两人即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