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我去睡觉了,明天见。”纳特尔极力克制着自己将坐在地上的男人捞起来狠狠吻下去的冲动,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大步走出房间,“砰”的一声用力摔上门。
西奥罗德呆呆地看着被摔上的门,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用手揉了揉脸,扶着额头,看了看身边还盛着威士忌的酒杯,伸出手一口气将杯中液体喝得一干二净。他知道一旦自己入戏,随意改台词都是小毛病,最大的问题其实是出戏。
他当然知道正确的台词不是“共享卧室”而是“共享浴缸”——毕竟迪基在泡澡——但鉴于刚才的语言环境和现实环境,西奥罗德不知为什么就自然而然地将浴缸换成了卧室。他知道,在自己完全入戏的状态下,他早已变成那个渴望迪基一切的雷普利,他也知道,纳特尔刚才的神情代表什么,如果他没能感觉到两人之间几乎可以擦枪走火的气氛和暗示,那么他上辈子就白活了。
他更知道,在那种他已经将纳特尔完全当成迪基,将自己完全当成雷普利的情况下,一旦“迪基”说了“yes”,身为雷普利的自己会作何反应。
幸好纳特尔离开了,他贡献给他的用力摔门成功将他给惊醒了。
西奥罗德双手捂着脸,幽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