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罗德看着他,想了想,一边合上自己的剧本,收起自己的笔,一边说:“荣格先生,恕我直言,‘坏人’这个定义太过广泛,人类一直都是一个复杂的生物,人性更是如此。如果单纯地从法律的角度来看,我可以给你一个标准答案——是的,你是一个大坏蛋。如果再说得道貌岸然一点,我也大可以指责你到底毁了多少个家庭,毕竟,能像我一样从白粉的魔爪中挣扎出来的人,不多。”
乔治荣格对西奥罗德的说法嗤之以鼻。也许是他小看了这个年仅二十三岁的年轻人,他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轻狂,甚至连他那双深如潭水的绿眸也是如此平静,老实说在他这个年纪,荣格自己都打不到这种心境和理智。
他给出了答案,又像是什么也没说。
“倒是你,荣格先生,我也有且只有一个问题,你认为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你自己三次入狱。”
西奥罗德终于问出了自己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然而比起疑问,他的语气更像是陈述观点。
什么观点?
西奥罗德的问题让荣格深深皱起眉头,他沉默了。如果放在平时,他可能会对自己的狱友说自己粗心大意了,因为贩毒所以才被抓,又或者抱怨几句背叛自己的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