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鞋把双脚放入木盆里。
景舒娣的双手才碰到景舒娆的脚,景舒娆突然就绷直了身子,紧接着扔了手中的粉色绣帕抱着脑袋尖叫起来,双脚在木盆里拼命乱踢,仿若有蛇紧紧缠住了她的双足。
柳氏面色大骇,赶紧抱住景舒娆,嘴里道:“我的儿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景舒娣完全没料到景舒娆会是这般反应,她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柳氏如今一见她就火冒,破口大骂,“你是怎么伺候的?”一脚踢翻木盆,水倒出来浸湿了景舒娣的衣裙和绣鞋,“连基本的水温都试不对,你去学院上了一年的课,全白瞎了!”
“母亲息怒。”景舒娣弯下身将木盆捡起来,“我这就重新去取水。”
说完,她端着木盆就要往外走。
“站住!”身后传来柳氏的厉喝。
景舒娣心头一突,骤然停了脚步,回过身来,小声问:“母亲还有什么吩咐吗?”
柳氏道:“这边不用你伺候了,你去好好收拾一下,把舒娆要用的东西全部打包好,你自己的也带上。”
景舒娣低垂的眼眶里含着泪,却还是不得不应,“是,女儿晓得了。”
嫡庶有别,嫡尊庶卑。
这是从记事起甄姨娘就每天对她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