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缓缓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蒙天佑入继大统,获奉宗庙二十九载,虽拼力上遵祖训,下顺群情,禅精竭虑,朝乾夕惕。却仍旧不能仰法太祖之谟烈,皇考之功绩,朕虽有心臻国治,然,无力也,有负皇考之重托,此乃朕之一大憾事。朕近日颇感心力交瘁,体虚力乏,恐大限将至,故此立下遗诏,望后世子孙遵之重之。”
“朕这一生,育十二子,大皇子晚折,二皇子殁于歧途,五皇子性格过刚,谋略欠缺,不适天命。三皇子虽得朕钟爱,然,心性过纯,仍需历练。四皇子顾乾,乃朕亲封之皇太子,朕曾抱以厚望,期其以敬天助民为己任,然燕山宫变之时,四皇子野心毕露,朕深觉遗憾,回京后缘于多病,长久未能提及废储之事。”
念到这里,顾乾已是脸色大变,双唇颤抖,攥着卷轴的那双手恨不能化成火焰直接烧毁这道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