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醒,唇线紧紧绷着,似乎在梦中也遇到了不顺遂的事。
这一刻的他说不出的孱弱。
尹十九看着他,心中感慨:何苦呢?既然喜欢了,大方承认欣然接纳就好了,何苦要这般折磨自己?楼姑娘若是泉下有知,定也是希望能有人替她爱大都督你到白头的。唉,如今这么一闹,楚楚姑娘是再也不会回来了。而大都督您……醒来后也未必就能走出这道坎。
替薄卿欢掖了掖被角,尹十九就回房去了。
*
深夜。
薄卿欢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全是言楚楚举起绣春刀“嗤”一声狠狠刺穿他胸膛的那一幕,他很烦躁,很想躲开这个让他极度厌恶的画面,奈何不管走到哪里,言楚楚都拿着绣春刀在前面等着要杀他。
眉头皱得死死的,薄卿欢的额头上不断冒汗。
他奋力挣扎,奈何不管如何做都醒不过来也摆脱不了那个噩梦。
这时,他感觉到有人拿着丝帕动作轻柔地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
对方是谁,他不得而知,但那种轻柔的动作让他想起了那一年在枣花村与阿黎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常常会这样为他擦去额头上沁出来的汗液。
“阿黎——”薄卿欢一时激动,脱口而出,伸出手胡乱抓了一把,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