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灯笼抱着酒坛离开了。
她记忆力好,沿着当初坠崖的方向一直走,但距离竹屋越远,心就越疼。
原本是打算明天一早再走的,但是一想到要去同他告别,她心里就千百个不愿意,她不想让他目送着自己走,不想让那种离人忧伤的愁绪感染到自己的最后一丝坚强。
她不哭,不能哭。
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与他不可能了吗?如今离开,亦不过是早晚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打开酒坛,言楚楚一边走一边喝,醉意朦胧的时候,似乎很多事真的都能放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到达昨天晚上两人点火堆休息的地方,只知到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将灯笼挂在树上,坐在他坐过的那方白石上,脑海里想起他当时在这个位置上的每一个表情。
“薄卿欢……”
她抬起酒坛喝了一口,眼神迷离,“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阿黎那样的吗?可是我永远活不成她的样子,我美貌不及她,性子没她温柔,她身上的一切,我连一个微笑都学不会,我唯一能比得上她的,大概只有对你的喜欢了,可是阿黎已经死了,这世上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个呢?你对她如此念念不忘,那就说明我这辈子都没机会了罢?”
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