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背后有多大的隐情,你父王终究负了我母亲,这是既定事实,所以我恨他。”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梵沉道:“换了我是你,说不准做出来的事会更偏激。”
顿了顿,问宗政初,“那你恨我吗?”
“恨过。”宗政初毫不避讳就承认了,“很小的时候特别恨你抢走了我亲生父亲,不过看到风离痕把你困在噩梦里整夜整夜吓得睡不着觉痴痴傻傻的样子,我到底还是心软,否则,你不可能安然在我母亲身边待这么多年。”
梵沉扬唇,“兄长,谢谢你。”
宗政初身子一僵,“你你方才唤我什么?”
“你本来就是我兄长。”梵沉莞尔,“永远都是。”
宗政初怔然一瞬回过神,“告诉我,我母亲的灵位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在法门寺。”梵沉道。
宗政初愕然,“法门寺不是供奉你父王灵位的地方么?”
“是我故意让师父的灵位也去法门寺的,生不能在一起,死,让他们的灵位供奉在同一个寺庙吧,虽然没在同一个位置,但好歹也算是重聚了,这是我唯一能为师父做的。”
宗政初捏了捏拳,“明天一早,你陪我去法门寺进香。”
“好。”梵沉答应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