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程愧疚地低了头,“我一直在家里养伤,不知道我娘竟然做出了这样儿的事……”
顿了顿,他抬起头看着薛凊,“表哥,你跟我说实话,三舅母怎么了?”
他忽然有些忐忑不安,手脚有些发凉。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薛凊叫沈明程,“咱们去那边的亭子说话。”
想到一个可能,沈明程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跟着薛凊。
原本脸上还有怒色的薛婧见了,忍不住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被薛婠在手上捏了一下。
几个人同往最近的一处六角小亭子中坐下。
定国公府乃是敕造,园子里的景致着实不错。正值春日,嫩柳扶风,水波微动,有一股子馥郁的香气弥漫。
薛凊唤人送来了清茶,请沈明程坐下。
沈明程身上本来就还带着伤,又因心急是忍痛骑马过来的,此时哪里还能坐得下亭子中的石凳呢?
勉强坐下,又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苦笑,“表哥,我还是站着听吧。”
他伤的地方着实不大好看,薛婠薛婳又是觉得好笑,又是红了脸。薛婠到底年纪大,也厚道些,让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