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把两人带到了偏殿,立刻就有宫人上了盏茶。
冒着热气的好茶,一盏便香了整个屋子。
雕梁画栋的地方,西云的皇城虽不比这里差,但江逸白住的屋子,从来没有这样的暖和干净。
殿中的人有些拘束,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太后来。
太后没等着,外头隐隐传来熟悉的声音。
“昨儿长乐宫送来的栗子酥好吃,今日再给朕备些。”男人的声音很有特点,听上去暖暖的,跟冬日里的凌冽的寒风大相庭径。
秋秋的声音掺杂在其中,软软甜甜,十分相衬。
“好东西不能多吃,去年陛下紧着长乐宫送过去的瓜子嗑,咳了大半个冬日呢。”
“无碍,朕有分寸。”
血气方刚的年纪,上点火不算什么。总不过咳了两三天,太后足足说道了他大半年。
说笑间到人从偏殿晃过去。
容煜其人样貌实在俊朗,虽然经年征战沙场,眉宇之间的戾气却不重,更多的是贵气与傲然之气。比起君临天下的帝王,更像是哪家养尊处优的俏公子。
江逸白起了身,透过窗子,看着容煜远去的身影。
小孩儿的眼睛很漂亮,泼墨的夜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