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它不像雷雨云,事实上它完全不像任何一种云,但低沉的轰鸣声却不间断地传来。
那不是雷声, 更像风箱的声音, 像呼吸。
半个多小时后传来了第二记炸响。
原本烧开的水忽然停止了沸腾,平日里无形的空气化作最不可思议的武器,磅礴的压力使每个人耳膜震响, 脸颊凹陷,心脏疯狂地跳动。
火光在黑色的云层中将半边天空染成了恢弘的赤色。
“妈妈,火山,火山!”
小男孩双手捂着耳朵趴在客厅的沙发上。
心慌意乱的母亲毫不在意被掀到地上的沙拉和土豆卷饼,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打开了电视。
新闻记者永远是嗅觉最灵敏,且跑得最快的一部分人。往往在民众还对正在发生的事一头雾水时,他们早已背起长枪短炮,奔赴属于自己的“前线”。发生在英格兰北部的一切让他们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各大新闻频道早已开始连线记者播放这些奇怪的现象,打出各种各样耸人听闻的标题。
然后是第三声近在耳畔的炸响。
电视中的人群一片哗然,但几秒钟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死寂。恐惧如病毒般在他们之间传播,一时间没人敢开口说话,只是以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