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才回家,她便没来由地觉得一阵轻松。
这种轻松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真正的松了口气。
纵然此时姜栀穿着得体的礼裙,做着精致的造型,并且宴会上布置的气球上贴着祝她生日快乐的字样,她仍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这种不适应是经年而就的,就像这里百分之九十的人她都不认识,而姜棠却可以挨个地跑过去甜甜地喊叔叔阿姨哥哥姐姐。
就像刚才许氏夫妇自然地询问姜棠的高中情况,却没有人在乎去年她面临高考的压力临时从一中转学到宁承私立来,会不会影响她高考,更别提新的学校有没有认识的朋友会不会照顾她。
就像姜棠可以任性地直到现在都喊叶茗“叶阿姨”,而她在改姓的第一天就不得不改口喊姜承林一声“爸爸”。
这样的差异和区别是理所应当存在的,姜栀明白,且她本就也没想与姜棠争什么。姜棠从小的交际圈和她也不一样,她也拎得清楚。
姜栀漫无目的的想着,视线也没有停留在一处。
偶然间瞥到角落的沙发上,刚刚她帮忙拿了点心的小姑娘此刻正抱着餐盘望着她笑,小姑娘吃得满嘴都是奶油,笑起来也像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