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衾便回到屋中,交代下人们不必进来。
他想,今日无论如何都该同宝婳说清楚。
他不能忍耐她一次又一次的怯懦退缩。
“宝婳,你那日的话,我并不会在意。”
他只想叫他明白,他并不会为此嫌她。
宝婳却轻道:“纯惜姐姐死了?”
梅衾微微颔首,“是。”
宝婳又问:“纯惜姐姐三个月前救过爷?”
梅衾不解她的意思,但仍答了个“是”。
可宝婳却立马摇头,“不是。”
梅衾眼中掠过一抹错愕。
宝婳语气微微涩然,“三爷,我背上有一道伤……”
梅衾定定地望着她,片刻道:“给我看看罢……”
宝婳微微犹豫。
但转念一想,她救过他,替他挡过刀,他想确认伤口,这无可厚非……
她迟疑了一瞬,便转过身去,将衣带解松,动作轻缓地将后背露出半截。
她虽然是个丫鬟,可肌肤如初雪一般,莹柔雪软,她纤细的背上靠着右边的位置,落着一道刀痕,不算太深,却也尚未痊愈,在这无瑕的雪背上留下了丑陋的痕迹。
梅衾阖了阖眼,心中微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