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虚扶一把,两眼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翻,“燕公子不必多礼,本王冒昧造访,是为答谢燕公子而来,倒是扰了两位赏月的雅兴,是我的不是。”
燕飞赶紧客气了几句,态度恭谨,神态如常。柳青源将李昀让到水榭,李昀扫了一眼,果然见水榭里摆了两张食案,上面放着小菜、酒水、水果等物。
柳青源又命人替晋王添了一案,朝晋王举杯,“国丧期间不宜饮酒,这是我家夫人特意调的枇杷蜂蜜酒,润喉养肺,殿下不必有顾虑。”
“侯爷客气,燕公子,请。”李昀朝两人举了举杯,一饮而尽,“果然清润香甜,侯夫人好手艺。燕公子能入侯爷青眼,客居侯府,当真有福气,听燕公子口音不似长安人,不知燕公子是哪里人士?”
燕飞桃花眼一转,心知晋王这是要打听他的底细,笑着道:“在下自小与家人失散,流浪街头,后因缘际会,被家师所救,跟着他学了几年功夫。说来惭愧,在下来侯府之前,不过一寂寂无名的江湖游侠。若问我是哪里人,我也不太确定。但长安城南门牌坊那对石狮子,我却颇有印象,许是小时也在长安呆过吧。”
李昀略一颔首,又问:“燕公子身手了得,不知师从何人?”
燕飞却道:“家师不过一闲云野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