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茶,谢无风叫住他,问附近有没有院子。
伙计虽然比纪檀音还小三岁,但出来讨生活的早,见多识广,听了谢无风的问话,立即露出同样暧昧的笑脸,音调也拔高了:“任城卫驻扎着几千军爷,当然有数不清的院子!就是不知道官人您想去哪样的?”
纪檀音满含怒意的瞪视渐渐盛满了迷惑,他看看谢无风,又看看伙计,问:“什么院子?”
伙计哈哈大笑:“当然是妓|院啊小官人!”
谢无风也在笑,似乎纪檀音的无知是世上最有趣的事情一般。
纪檀音气得发昏,又想起夜间遭人戏弄之事,心头火起,条件反射地去拔腰间宝剑。谢无风见他动了真怒,连忙将伙计赶走,温言哄道:“别生气了,我逗你玩的。”
纪檀音摸着冰凉的映雪剑,手指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是在迁怒,打不过黑衣人,就恐吓无辜的谢无风和店小二。
好吧,虽然也没那么无辜。
“好了,”谢无风趴回桌子上,右手轻轻摸着纪檀音的眉毛,“别皱眉了,不好看。”
纪檀音近乎本能地躲闪了一下,短暂且轻微,他乌黑浓密的睫毛垂落下来,在白净的脸庞上不时颤动。
他能感觉到谢无风粗糙带茧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