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的时候,暑夜嫌天太热不肯睡觉,俩个人坐在屋檐下没天没地乱聊的意思了。
陆敏调正姿势,坐在了赵穆身边,问道:“你曾经历过什么?”
赵穆道:“那天夜里,我在明德殿睡到半夜,忽而被人叫到蔷蘼殿,才知道与我母亲一胞孪生的舅舅萧焱竟然偷渡入宫,与我母亲私会。他们二人被皇帝捉奸当场。
皇帝要脱他二人的衣服,萧焱拒不肯脱裤子,被皇上一刀捅了。我娘被他吊在蔷蘼殿中殿最粗的那根平梁上,全身没有寸缕……”
上辈子,赵穆被废的那一夜,蔷蘼殿中究竟发生过什么,宫里议论纷纷,众说纷纭,但各种说法不一而足,有人说萧氏两兄妹抱在一处偷情,被敬帝一刀给捅了,也有人说他们被吊在大殿里,直到肉蜕骨尽,与当初敬帝在东宫时的那个良娣一样,是被吊死的。
赵穆脸色越来越苍白,原本英挺的眉角微垂,上下嘴唇已经翘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皮干裂着,整个人颓丧无比,陷入上辈子的往事中。
陆敏忽而看到桌子上还有一铜盏水,那是方才吃饭的时候,彩琴斟给她的,她一直没来得及喝。
她将铜盏递给赵穆道:“喝口水润润唇再说,好不好?”
赵穆接过来一饮而尽,将铜盏递给陆敏,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