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金人军营立刻安静下来,不复白日的喧嚣,唯有巡逻兵士的脚步声,金人治军极严,作息皆有定论,但敢违背,便是军法处置,情节严重者,立地斩杀都是有可能的。
这种严苛的军法,也使得金人的军队令行禁止,远比宋国现在的军队要来的凶悍。
唯一例外的,只有军营最中心思汉飞的营帐,营帐里点了十余盏油灯,将营帐照的通明,好似白日,油灯的灯油是用数种珍惜的药材混合虎油提炼而成,不但没有一般油灯刺鼻且熏眼睛的烟味,反而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令人精神舒缓。
“皇爷,白日里,左路大军已经打下了乾阳城,事情果然如皇爷所预料,在军临城下之前,乾阳里的几家大户便派人联系了我军,乾阳城太守想要死守,却被人暗自开了城门,拿下这座重城,左路大军竟是只死了二十余人,伤了不到百人!”一个穿着坚甲的鞑子单膝跪地,低着头,向着思汉飞汇报着战事。
这个鞑子此刻心里也是惊奇,他乃是一个老将,参军近三十年,与宋庭不知交过多少次手,以往攻城,可是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容易过。
三日连破边境十八城,这在以往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但现在,不但宋庭驻守边疆的军队被一击而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