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陆小满还是有些替他惋惜。
    年轻气盛的男人,身材好,模样也算得上周正,还是985大学的博士。
    他的未来本可以更好。
    陆小满按摩着常涵的腰背,目光停留在他后腰上那条张牙舞爪的疤上。
    暗红,狭长,狰狞地蜿蜒在男人线条优美的骨肉上。
    陆小满问:“当时是怎么出事的。”
    “那次在巫延山,下墓测点的时候,探方松土,掉下去了。”
    常涵的头埋在枕头里,声音显得闷闷的,瓮声瓮气。
    陆小满没再说话,只是用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道疤。
    那是一节死气与生机的分界线,是一个生命的转折点。
    那是一条盘亘在虬结躯体上的枝丫,一段断壁残垣里满目疮痍的记忆。
    他的身体什么都没有缺失,只是添了这道疤。可是他的腿虽然在他的身上,却真真实实地不是他的了。
    陆小满逐渐按摩到他的腿,心里升腾起了异样的感觉。
    这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