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人。”
周攸宁只安静泡茶,并未接话。
外公知道他不喜欢聊这个,便不说了。
但该念叨的他也没忘记,
“你说你整天守着那些墓里出来的陪葬品,除了偶尔去给学生们上上课,连个活物都不接触,是想和那些死人谈?”
周攸宁正了神色:“外公。”
外公点头:“知道知道,不该对逝去的先辈不敬,你这话我都会背了。”
老爷子年岁大了,能替他撑腰的日子也剩不了多少,他就希望自己的外孙能早日想清楚。
偌大的公司接手了,那些完好无缺的古董想买多少买不了。
何必整天待在修复室里,辛苦几个月就为了修复一张书画。
周攸宁沏好茶,外公喝了一口,夸他泡茶的技术还是这么好。
他把茶杯放下,问周攸宁:“你眼睛怎么样,好点了吗。”
周攸宁淡道:“好多了,约好了医生,下个月手术。”
外公忙说:“到时候可得好好休息了。”
周攸宁点头:“会的。”
茶也泡好了,棋局也破了,周攸宁也没多留。
他站起身,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
“那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