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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立刻闪身回到自己病房,将门锁起来。
她不能出去,会让医护心生警惕,他们不相信她是正常的,就会以为她对别人造成威胁,楼下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不得而知,但是如果她这里发现异常,怕是再不能那么轻松的去崽子房间。
靠在门上,姜茶闭上了眼睛。
眼前的画面挥散不去,男人困兽一般的挣扎,昨日天地失色的一笑,都是他,一个如天堂,一个却如地狱。
之前太安静了。
安静到她忘记,上次看见的那个画面。
上次帮他解开锁的时候男人像个孩子一样抓着她的手睡了一晚上,安安静静,睡得香甜。
她从未想过,在那安静的睡颜前,还经历过这种痛苦的挣扎。
这里不能呆了。
姜茶蓦然睁开眼,眼里一如当年她一腔孤勇的横扫奖牌时的执着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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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耀站在窗边,拿着毛巾给纪与擦着头上的汗。
手腕的锁扣在病人家属来的时候已经摘下,可能就是怕家属不满,但是那清晰的勒痕,路耀早就知晓了。
不忍又怎么办,如果他愿意伤人,他都愿意自己给他当沙包,可是他一旦发病,只会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