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爷爷就最疼他,如今爷爷岁数大了,耳根子软。他生气的不是爷爷批评了他,而是公司总有那么些人背地里在爷爷面前嚼舌根。
近年来爷爷腿脚不利索了,上下楼总要人搀着。他起身扶着爷爷上楼,刚走到楼梯口,爷爷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左澜说:“都这么晚了,孙媳妇,你们就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她赶紧起身,恭恭敬敬的点头:“好的,爷爷!”
望着顾松阳扶爷爷上楼的背影,左澜轻嘘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每次回顾家她都觉得特别压抑,还真像顾松阳说的,没什么事她都不敢回来。
坐在客厅无聊的把玩着茶杯,过了十来分钟顾松阳才下来,他什么都没说,捡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就要走。
“你去哪儿?”左澜起身问。
“你先睡,我去阳台吹吹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宴会上被顾松阳看到她和aberl那么亲近,回来他居然一句都没提,又被爷爷劈头盖脸一顿狠批,这会儿心里估计窝着火的。
如果这时候去和他聊,无疑是找骂,不如让他静一静,之后再找机会解释。思虑再三,左澜打算先睡一觉再说。
卧室里静得能听清均匀的呼吸声,微风透过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