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用晚膳的时候,张羡龄忍不住同太子说起种西瓜的经历。
落日余晖洒在宫殿里,投下玫瑰色的红,饭菜升腾起袅袅香气。朱祐樘听着张羡龄说着西苑的种种趣事,原本端坐着的腿脚渐渐舒展,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听得很认真,好像张羡龄说的是军国大事一般重要。按理说,食不言寝不语,这时不该说话的,可他愿意忘了这规矩。
“今日种西瓜,数二皇子种得最好。当然,除了我之外。”张羡龄,眉飞色舞道:“这孩子的架势,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说到这里,张羡龄停了一下,轻轻问:“只是,我同二皇子他们不大熟,小爷能否提点一两句?免得我以后犯了什么忌讳。”
朱祐樘想了想,说:“没什么忌讳,不过是个孩子。”
他夹了一筷子笋烧鹅给张羡龄:“你安心玩,万事有我。”
晚膳用完,忽然乾清宫来了人,说皇爷有事,传召太子。
朱祐樘赶到乾清宫时,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也被黑暗吞没,一片沉寂。
乾清宫新换的大红纱幔上,全都绘着金光闪闪的“寿”字。已是初夏,皇爷却仍穿着微厚的龙纹云肩通袖罗袍,双手架在龙椅上,眼中无半分神采。
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