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羡龄正捻着高丽纸的一角测试它容不容易撕烂,闻声抬眸,道:“叫她们进来。”
谢尚仪和沈琼莲过来拜见,也是一样站在帘下。
“免礼。大热的天,难为你们过来。”张羡龄指着地上的纸张道:“要麻烦沈女官一件事,将朝廷内外命妇的姓名、品级以及其亲眷官职默下来,誊写在这纸上。”
沈琼莲进宫这么些年,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要求,她愣了一愣,立刻答应道:“臣遵命。”
她先将有关命妇的种种写在普通宣纸上,而后换了大毛笔,将其分别写在几张又宽又长的高丽纸上。
张羡龄凑在一边看,沈女官的字迹一望就是馆阁体,横平竖直,工工整整,跟后世印刷出来的楷体字一样。
这么多名字,张羡龄原以为难免有写错的时候,便多准备了两三□□纸。谁知沈女官愣是一点停顿都没有,一遍就写完了。
她盯着写满命妇姓名的白纸,首先记住的,却是沈琼莲这个名字。
张羡龄吩咐宫人将那几张大画幅命妇品级姓名图送到御用监去,她打算做几扇推拉式格子门,格子门上的纸就用沈琼莲所写的命妇品级姓名图,到时候装在坤宁宫的暖阁里,每日无事就看一回,有助于她弄清楚这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