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她脸一红,眉眼低垂,轻轻说:“我可不可以,叫万岁爷‘哥哥’?”
她喊“哥哥”的时候,咬字有些含糊,像鱼从田田莲叶下一闪而过。
朱祐樘回味了一下,才听清了她所说的是什么。
是叫他“哥哥”。
他没应声,反倒是端起茶盏,浅呷一口,停了一会儿,才道:“好。”
如此一来,便说定了。
***
十月初一,宫里宫外颁发了来年的皇历。新帝年号已定,曰弘治,明年就是弘治元年。
坤宁宫也得了一套皇历,淡黄色的封皮,用黑字印刷着“弘治元年历书”的字样,加盖钦天监的大红官印。张羡龄翻开一看,密密麻麻的繁体字犹如一只只小蚂蚁,看得人脑袋发昏。
她“啪”一下将皇历合上,问梅香:“有挂历没有?”
梅香摇摇头。
“有台历没有?”
梅香还是摇头,苦笑道:“娘娘说的这两种历书,奴婢都没听过。”
张羡龄叹了口气,老式皇历的排版她简直一眼都不想多看。这一本历书得用整整一年,为了心情的美好,还得自己动手做一份年历。
为了省事,她选择的是以月为一页的挂历。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