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灾荒那年,家家户户食不果腹,黄菁菁带着他们漫山遍野转悠,挖野菜,吃树根,运气好遇着个路过的叫花子,看他们可怜,给了他娘一笔钱。
然后,村里人便说他娘是狐媚子,做皮肉生意挣钱养家,怪不得不卖儿子,是找着门路了。
他娘和马婆子打了一架,气势汹汹,神色坦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畏惧外人说,他娘时常要他们争口气,别人看不起他们,他们不能自甘堕落,只有心里坦荡,无论在哪儿都不会被人看轻。
他娘这么多年,身上没有污点,外边人不理解,他们几兄弟是清楚的,他娘不偷不抢,不坑不骗,靠着一双手勤勤恳恳把他们拉扯大,懒惰如周士义,都不曾让他娘蒙上灰。
是他,是他歪了心思,叫他娘抬不起头来。
“娘......”周士武蹭着黄菁菁小腿,哽不成声,“是儿子不争气,是儿子,您别不管我,我错了,我会改的。”
是他忘记了别人落在他们身上嘲笑的目光,是他把那些年的苦日子忘记了,是他不知好。
黄菁菁踢了踢,奈何周士武抱得紧,根本甩不开,最终,她没法了,破口大骂,“要勒死我是不是,松开,还不睡觉,明天不用早起干活了?”
听着熟悉的骂声,周士武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