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作,佯装掸掸长袖,敛起怪异的神色,柔和之意重回眼中,他道:“去吧,活动活动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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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茂竹向燕珩回禀,“在此地住一晚,明天就能到东都了。”
燕珩点了点头,道:“按道理郡主并送亲使团该要住在鸿胪寺的客馆。但突遭袭击,总不能将郡主一人丢在鸿胪寺,玉芙殿可有收拾好?”
“收拾好了,那儿靠近翠保殿宫,等礼成之后,搬动起来也方便。”
燕珩在劄子上画了一笔,想了想,对茂竹道:“皇后不住翠保殿。成亲后也不必腾挪,就在玉芙殿住下。婚后,我也住在玉芙殿,不用另外再设寝殿。”
茂竹知道燕珩所思所想,燕珩作为天子,也不住夏国皇帝的寝殿——福宁殿,自有他的道理,茂竹无须多问,只要服从便是。
茂竹走后,已是深夜,黄门提灯引燕珩来到浴房,不习惯宫女贴身服侍,燕珩自己解了衣裳,进了浴桶。
热水包裹着全身,燕珩靠在壁上,伸出左手细看,回想白日摸到那极为柔顺的触感,并那如花朵般的笑颜,回忆渐渐涌上心头。
前世他将新寡的阿桃送离东都,回到宫里便生了一场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在榻上足足躺了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