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沉声道:“含景,以后不要在我酒里放鹿茸了。”
说罢燕珩把蔡婕妤头上的金簪拔下来,比在她的脸颊上。
此时,房中蜡烛忽被夜风吹灭,燕珩的笑眼再无半点温热,全是冰冷,蔡婕妤瞧着,头皮一炸,浑身毛骨悚然。
“我,我不敢了。”蔡婕妤结结巴巴。
燕珩没任何其他动作,他只用金簪挑起宫绦,漫不经心地玩着。宫绦末端有个小铃铛。铃铛叮铃铃响,某种奇异的感觉席卷而来,蔡婕妤忽然觉得她不认识这个皇帝了。
蔡含景十岁迁入东都居住,家父乃是中原巨贾,她向来衣食不愁。夏国国破之后,父亲施财买官,半年之内升迁度支大臣。她也按照父亲的安排进入皇宫,成为太子燕珩的孺人。
第一次见到燕珩时,他在喝酒,醉的一塌糊涂。
那时候他时常酗酒,颇有几分郁郁不得志的感觉。连接见景国的使节,燕珩都能伶仃大醉,浑浑噩噩。
先皇为这事儿与燕珩爆发几次争吵,无功而返。先皇不日病重,燕珩酗酒的恶性改了一些,人平静和顺很多。
总之,燕珩是温文尔雅的公子哥,是个没有攻击力的文人,不论醉或醒,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散发诡异的戾气,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