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水土不服,妈妈才寄来这些的。
盛栖池已经无意识地哼起了歌,每样选了一些塞进书包里,打算带去学校分给丛眠。
装完拉上鼓囊囊的书包,一个念头在脑子里倏地冒出来,她脸上的笑意又慢慢淡去了。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舒琰是铁了心不会让她回去?
在转来A市之前,盛栖池和舒琰的感情一直很好,没任何嫌隙,可正是这种毫无嫌隙,让她在突然被告知转学时生出一种无法排解的抛弃感和背叛感。
有时候半夜醒来,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她觉得自己是被放逐到海上的一片孤舟,天地无垠,孤独无岸。
她突然就没有了归宿。
阮姨在楼下喊她,盛栖池应了声,敛起情绪下楼去。
一开门就听到轻快的脚步声,红木楼梯的拐角处现出一张明丽的脸,盛栖池眼睛一亮,是堂姐盛望舒。
“月亮姐!”
盛望舒在楼梯上停步,一袭高定软呢套装勾勒出纤腰长腿,脚上却蹬着双毛茸茸的拖鞋,显出几分慵懒。
“躲楼上干嘛呢?”她朝盛栖池招手,“快下来。”
盛老爷子这辈子没有女儿命,对两个孙女自是宠爱有加,盛望舒是趴在他膝头长大的,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