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达官显贵、风流才子,青楼笑声渐消,只余清灰冷火。
平康坊的大茶壶,也就是青楼的杂役,他们凑在一起闲聊着,三三两两地擦着桌子,收拾满地狼藉。
“你说林仓这小子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就是,咱们今天又得多干半个钟头。”
满身疲惫的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议论的林仓和他们仅有一尺的距离。
带着一身冷汗,林仓小心翼翼地绕开众多杂役。
就在刚才,他被脚下泼洒的酒水滑倒,差点扑到擦桌的杂役身上,幸好被方百坤及时拉住。
互相使了个眼色,泰勒学院十人如同跳芭蕾舞一样,踮着脚尖,屏息凝神,悄悄走过。
“你在干什么?”
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十人齐齐僵住,望向楼上一个梳着双马尾,手拿一方铜镜的少女。
少女摆弄着手上的铜镜,高高在上,俯视着楼下众人。
西南方向,棋阁。
李白躺在小榻上,一杯杯灌着清酒,身旁龙泉剑嗡嗡作响,好像迫不及待要参与一场战斗。
盲眼少年跪坐于地,面前摆着一盘围棋。似乎察觉到什么,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捻起黑子,直直落到天元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