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继续往山上的归云亭走,一面侧首以扇掩唇,一面似是提点道,“若是宋公子有朋友在,不妨叫出来一同赏春……”
宋洵顿了片刻,那回话忽然变得果断起来,道,“公主多虑了。宋某没什么朋友在,只是一个人罢了。今日有幸碰上公主……” 说着,提衫就了跟上来,彬彬有礼道,“……在下愿意陪您走走。”
漱鸢听着他这些殷切之言实在是觉得虚伪。还记得在他们婚姻的末期,宋洵酒后抱怨过,总以为尚公主后可仕途通达,谁知弄个有实权的官职都难,真是白白请了个神仙供着了。
如今,宋洵眼下对自己这些奉承讨好之举,又是为哪般呢?
她知道,她与宋洵的这场婚姻不过是成全了陛下心里的一个结,他们成婚之后无法亲近却又吵不起来,这是婚姻里最可怕的一种。宋洵并非她的良人,他也对她不那么喜欢,两看两相厌的日子里她乏味的过着,回想起来,还不如当日坚决抗旨,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些糟心之事。
漱鸢一边上山,一边频频回首打量起宋洵,怕是上辈子他为了和那个外室女光明正大地两情欢好,这才把自己设计在那场“丑闻”中。她死后,这两人恐怕暗结珠胎变为登堂入室,只可惜,她还是不知那外室女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