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还是喜欢看臣被捉弄?或者只是觉得好玩?”
她道,“喜欢房相是个好人,是个忠臣。”
他当然是好人。上辈子的最后他红衣长衫,手捧卷宗跪在大殿上为她寻求清白,除了他谁还会替她进言。他风光霁月,垂绅正芴,当然是好人,而且还是对她很好很好的人。他的脸,他的人,他的所作所为,她都喜欢,这还不简单吗?
房相如听了,嗓音低沉地笑了笑,还带了点轻嘲的意思,叫人摸不清状况,“我是第一次听人说臣是忠臣的。”
她大惊,讶异地睁大眼问,“难道你是奸人?”
他呵了声,“世界上哪里有非黑即白的事情?公主太单纯了。”他说着直了直身,坐高比她要高了大半,几乎是居高垂眼地看向她,道,“当年臣就和陛下说过,臣不想做忠臣,只想做良臣。所以,臣的朝堂路上,总要有人牺牲。为陛下,为王朝,铺就残忍的帝王之路。公主以为,臣今日的红衫朝服上,就没有染过鲜血么?”
他见她听得梦怔了似的,继续缓缓道,“娶妻生子,从来不是我的人生兴趣。女人,非我所欲;孩子,我嫌烦扰。孤身一人,倒是叫人头脑清净。” 他抬了抬手,止住了她的话,道,“不必拿臣和窦尚书比。窦尚书乃六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