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歌语气近乎诱哄,手上却毫不留情。
碧禾同连澜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半晌,连澜硬着头皮上前道:“长公主,黥个‘王’字,恐有不妥。”
越朝歌蘸了朱砂,挽袖继续黥。
眼见‘王’字即将成型,连澜终是又道:“陛下心思细腻,黥个‘王’字恐引来不必要的猜忌。”
越朝歌笑着道:“心思细腻?”
或许该说多疑好猜更合适一些。
“有什么猜忌?‘王八’的‘王’,也值得猜忌吗?”
越朝歌侧身,把银针撂回朱砂玉碟子里,抬眸看向连澜。
连澜忙垂头,不再多言。
越朝歌接过碧禾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转而看向暗渊。
受此奇耻大辱,暗渊面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只是眼神晦暗得很,像是海底的暗涌,清澈无比却充满杀机,他警惕地盯着越朝歌。
越朝歌拿着帕子靠近,轻轻试过黥子的伤口,颇为惋惜道:“本宫的皇兄素来对宗亲刻薄,他看见你身上黥的这‘王’字,必然大动肝火,届时若是他罚得狠了,你可以说你是我郢陶府的人,乖乖来当本宫的面首,别再动杀本宫的心思,本宫就能保你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