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蒿终究是不敢动跛叔,摆驾回宫。
暗渊如约而至。
那天傍晚,天边的火烧云如同暗室的火盆一样红,暗渊手脚皆是铁链,全身血肉模糊。
越蒿今天在楹花坊折了面子,就千百倍地从他身上讨回来,下手之狠,手段之毒,前所未有。
原本尚未愈合的旧伤重新绽开,新伤遍布。暗渊从头到尾,都不吭一声。他全身汗湿,冰凉的汗珠渗进伤口,疼得他前额几乎炸裂开来。
越蒿狰狞地笑着,“欣赏”着暗渊痛苦的表情。
“你知道吗,越萧,我最喜欢看你这样,和你小时候的从容孤高判若两人。父亲一定没想到吧,他最喜欢的、最看重的儿子,最后会落到我这个庶子手上。他想要的江山,最后落在了我手里。越萧,你说我小时候都装得那么乖了,为什么父亲还是只疼你?就因为我母亲是个商女吗?”
他逼问着,带着倒刺的匕首狠狠扎进越萧小臂,再扒出来的时候,勾出了一块血肉。
越萧冷汗淋漓,奄奄一息。
越蒿看着血流如注的伤口,满意极了,他把手中的倒钩匕首抛进火盆,传人进来,叫将越萧清理干净,径直用毯子裹了送到郢陶府。
8.越萧 小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