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架破风箱,要将肺都咳出来一样,她弓着身体,病服紧绷着,清晰的勾了出她突出的脊梁骨和蝴蝶骨。
她的手在身侧胡乱的抓着,露出纤细到仿佛稍稍一折就能折断的手臂,一眼扫过去,布满针孔。
木鱼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替她按下一旁的呼叫器。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咳嗽声,慢慢减弱,一同减弱的似乎还有呼吸声。
“我其实并不是来质问你些什么。”木鱼将吃到一半的苹果扔进垃圾桶里,“只是人这一辈子,活着也好,半死不活也罢,甚至还有半活不死的……怎么活着都是自己的事情,扯上别人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了。”
说完,木鱼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你知道什么?”身后的声音嘶哑着,有些歇斯底里。
木鱼停下脚步,听到齐珊继续说:
“是她欠我的!”
“她欠的!”
护士在同一时间推门而入,看见木鱼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视线落在床上几乎软瘫着的病人身上,急急忙忙跑了进去。
苏莉从后面跟上来,经过木鱼时,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们走吧。”
木鱼走出房门,顺手关上门,把齐珊重复着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