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他身侧穿过,走到后门前,将门锁上,绕到车门前,将救护车开走了。
偌大的医院门口,只留下这么一个人,狼狈的,静静的站着。
过了一会儿,刘建国似是回过神来,从外套里摸出半包皱的不成样子的烟,又翻遍全身,从裤子里找到了一个塑料打火机来。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路灯,绕到了一旁的角落里,靠着墙壁,蹲坐着。
“啪嗒——”
一串小小的火苗跳跃了出来,映出刘建国疲惫深沉的眼睛,他叼着香烟放在火苗之上,火焰燎着烟草,发出细小的滋滋声,淡淡的烟雾飘了起来。
刘建国手一松,打火机的火如果刚刚突然蹿起一样,也突然消失了,只留有一个红色的小圆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建国感觉到手指被火焰的热度灼伤了,顺手将烟蒂仍在了地上。
他站起来,抬起右脚碾了碾,暗黑中唯一的红点,也被黑暗所吞噬。
刘建国抹了一把脸,扯了扯歪了的衬衫领子,将皱巴巴的大衣捋平了有些,拍了拍衣摆上的浮土,弯下腰来,将皮鞋皱成一团的鞋带散开,再次重新系起来。
像是以前每次出差,他出门前,妻子给他整理的那样。
踏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