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了客厅中,眼前视线依旧暗黑一片。
不远处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然后随着卫生间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就好像自己充满光明的胸腔,也一点点被黑色侵蚀。
邬云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又顿住,手在旁边的桌子上摸索着,拉开最底下的一个小抽屉——
里面放着她年前买来的安眠药。
吃过药,邬云一个人摸索着走到房间里,经过这么多天的适应,屋子里有什么家具,有什么布置,她早就在跌跌碰碰中了然于心。
换了睡衣,用被子盖住自己,屋子只有自己的呼吸声,邬云双手绞在一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周围气氛越来越压抑。
等卞堂带着一身水汽回到房间,邬云虽然看不见,还是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要不要喝水?”卞堂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邬云摇了摇头。
床一软,卞堂躺倒了身侧,带着水汽和沐浴|乳|的味道,非常好闻,两人并肩躺着,中间隔着一掌的距离。
等卧室的灯关上,邬云想抱着身边的男人,但是她手刚探出,却被另一只手制止住了。
“邬云,我明天得早起。”
“嗯。”邬云慢慢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