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
什么都没有表示,也什么都没有在意。
一如十年之前一样。
木鱼借着耍酒疯撑起的勇气,突然间就泄了,她松开司度的衣领,乱七八糟从地上爬起来。
顺手,从地上捞起另外一个坛子。
她一鼓作气拍开泥封,低下头的一瞬间,眼角的温润被酒香吹散,亮点在瞳仁中明明灭灭。
这一次,木鱼自己给自己倒酒。
这一次,司度没有阻止木鱼喝酒。
之前的六分醉,在半坛子女儿醉和半脑子纷繁思绪催化下,便有了九分。
从端起碗开始,到人趴在桌上,自始自终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司度将剩下的半坛子酒封好,伸手将木鱼手里抓着的碗拿下放好,推开椅子起身,走到木鱼身侧,将木鱼打横抱了起来,朝着木鱼的房间走去。
沉稳的脚步在地板上响起,和着秒钟走动的节奏,舒缓而安静。
从锦绣江山到战火纷飞,再到如今的太平盛,在悠悠的岁月,漫长到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年岁。
看过这么多,经历了这么多,他怎么会看不出木鱼的心思?
她年少时恣意洒脱,眼中的恋慕几乎没有任何掩饰,十来岁的年纪,跑到门口拦着他。那时司量站在